妈，生日快乐

昨晚独自一人吃着晚餐的当儿，后方传出哒哒脚步声和一个象征着喜悦的哼声。回头看，妹妹正用那麻雀般轻盈的脚步，边走边轻跃，脸上挂着笑容，一幅看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。心里冒起了一句，“白痴……”。随之，妹妹从后方拿出一个四方盒子，摆在餐桌上。打开一看，盒子里装着的，是一块蛋糕。难怪这馋嘴鬼会那么兴奋。


“怎么会有蛋糕？”
“今天是妈咪生日嘛 ! 别人拿来的。”
“啥？”


这时，妈走来，没说什么，只管拿起刀子把蛋糕切给那已经心急如焚想品尝蛋糕的妹妹。我低下头，继续食用晚餐。看媽把蛋糕切成几份，把一半分给妹妹，然后说剩下的一半是我的。


“你不要吗？这是人家买给你的。”
“不要啦，你们吃。”
“我吃不了那么多，你吃啦。”


她只是用食指沾了沾蛋糕，放在口里吸允，然后把剩下的蛋糕放回电冰箱。我继续吃晚餐，不语。心就像是沾上了五味瓶，酸甜苦辣咸，分不清是什么滋味，什么感触。


十六年前妈妈身怀六甲，怀胎十月，千辛万苦的把我生下。不能体会一个母亲看见自己的婴儿呱呱坠地时，内心的欣慰。天下父母心，自孩子出生，妈就一直任劳任怨，马不停蹄的为我们付出，不求回报。平常生气时的忿詈，事实上都是刀子嘴，豆腐心。


眼中的妈妈，跟其他的家庭主妇一样，空闲就找朋友八卦闲聊或者追福建连续剧。但事实上她是一个很羞怯又或者是表现得硬朗的女人。她不喜欢大场面，不喜欢肉麻，不喜欢庆祝。所以，以往的母亲节，生日，我们都没帮妈庆祝过。渐渐的，家人之间形成了一道墙，无形的墙，阻碍沟通的墙，彼此都不了解对方。


身为她的儿子，我却不曾尽过儿女的责任。记忆中，自懂事以来，未搂过妈妈，哪怕是轻轻的一吻。出门前，没跟她说过“再见”。她准备的三餐，没感激地跟她说过“谢谢”。母亲节时，没跟她说过一句温馨的“我爱你”。她生日，没跟她说过一句简单的“妈，生日快乐”，甚至连她何时生日都不知道。不曾慰劳她，跟她说句“您辛苦了”。


因为没勇气，觉得很肉麻。所以这些的东西，我做不到，也说不出口。现在的内心只有惭愧，愧疚。无法面对面的跟她说，只好写了这篇博文。


想对她说：

妈，生日快乐